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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靜靜地在窗邊挑了個雙人桌坐下,招手要服務生送上菜單,隨意地點了白酒蛤蜊意大利麵。待服務生走後,她從小包包裡面拿出4*6大小筆記本,寫了點東西但不是很清楚,直到這時她一直都微笑著。啊,窗外有人向她揮手,兩人迅速地互打招呼後,那人推開門走進店裡。「怎麼這時候才吃午餐?」那人小小聲地問著,皺著眉頭。她將筆記本往桌子那一頭挪動,指著對面的椅子說:「坐嘛,先坐再說?」
那一本小筆記本就放在面前,但那人卻似乎沒有要翻動它的意思,邊碎碎念著入坐,她又招服務生過來,「你要不要吃點什麼?他們家的意大利麵是真的很好吃喔!」那人搖一搖頭,要服務生送上白開水就好,「吃飽飯才過來的,誰像你?」
她端坐著,略帶緊張地小小移動,食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畫圈,那人一口將白開水喝光,光亮的鞋子在桌子下打拍子,應該是在等她先開口,但這一時間兩人都只是互相望著,好像在較量誰先開口誰就輸了。服務生這時送上白酒蛤蜊麵,熱呼呼的香氣將他們隔絕在兩端。
終究,她還是先開口了,「我想分手。」沒有停頓,沒有語氣,沒有動作。「啊?」。她又繼續說,「不對,是我『要』分手。」這次她在「要」這個字上稍微加重語氣,但聽起來仍然是很輕柔的聲音,和她的外表、和她往常講話給人的感覺一樣。那人是真正地驚訝,毫不掩飾,「你在說什麼啊?怎麼這麼突然?是為什麼?」往後一倒,「噢,天哪!」她對那人一連串的發問則是無動於衷,真是諷刺的對比。
下午二點多,離正常中餐時間已經很久,但她仍然細細品嘗,一點也不躁進。
那人一直訴說著對她的喜歡,希望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,但她只是平靜地看著對方,「你對我再喜歡也是沒有用的,重點不是在你,是在另外那個人身上。」那人沉默。店裡的客人走了大半,剩下三分之一盤的意大利麵冷了,整個氣氛,包含這段對話都是冷的。
服務生來加過水又走了。她啜了一口,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滑下臉頰,那人大驚,「噯,別這樣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這時她又反倒成為對話裡需要被安慰的一角了。那人從包包裡拿出手帕遞給她,她只是一逕地搖頭,眼淚漸漸停了。
那人安慰她一陣說有事得先走,她點頭,「沒關係,先走也好,等一下他會過來,怕你在場也是尷尬。」那人不置可否,「反正是我哥,他早在我面前漏氣很多次了。」那人拍拍她的肩膀,又給她一個擁抱,晃著叮叮噹噹的首飾推開店門出去。她看著對面位子的小筆記本,嘆一口氣。
那本小筆記本裡面寫著什麼,完全沒有頭緒。那人的哥哥是高是扁,也想像不出個所以然。我吃完午餐便急忙回到網路世界繼續幻想。接下來的情景,就交給大家發揮了。:)
事實上,也許沒有小筆記本,也沒有那人的出現,純粹就是一個30歲左右的上班女郎在窗邊用餐,恰巧被我發現而已。還是,更徹底一點的想像,這些人事物從來沒有真實存在過,全部都是我的幻想。但誰說幻想一定不能成真呢?這世界上每一秒都有人分手、相戀、生孩子和結婚,不是嗎?
真真假假,虛實交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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