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總是在話說出口的時候,才發現自己的心意並非如此。


我們約好晚上八點在小嵐碰頭,打算去吃不是晚餐也不算宵夜的火鍋,問你:「只有我們兩個嗎?」你點頭,但其它的細節就不肯再多透露。

忙完手上的論文初稿,送印加裝訂,還要寄給校外的口試委員,一整天下來把自己搞得焦頭爛額的,差點沒被大太陽整個兒烤焦。幸好,所有的事情都順利完成了,晚上的時間倒是空得很,提早到小嵐先佔位子等你。

小嵐今天生意不算很好,至少還有三、四桌是空的,我找了一個冷氣最涼的地方坐下,先點杯綠茶慢慢打發時間。你還是像以往一樣,準時八點整到,臉上的表情…我看不出什麼端倪,各自點了一個小火鍋,悶頭就吃了半小時。

半小時之後,我忍不住了,之前好像聽過你提起最近和男朋友不是很順利,所以就問你是不是和男友吵架?你點頭,平靜地說著你們的觀念怎麼地不合,你想往北部走,他卻想長待南部。他不希望你工作的地方離他太遠,你覺得他目前規畫的未來沒有你的存在。兩個人的對談已經好幾次失焦,談來談去也都只是各自的理念表述,沒有共識。

「是吵架嗎?」你說,你們連吵架都算不上。彼此都很清楚這就是兩個人愛情旅程的終點了,再往前走,路是岔開的,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在這中間架一道橋,大家也都明白好聚好散的道理。「那還有什麼問題?」我輕聲問。

「我放不下手。」


是了,三年多快四年的感情,縱使明白這一切都無關對錯,只是個人的選擇不同,但仍然難以割捨糾纏的回憶。我從沒聽過這朋友說她在愛情裡有什麼瘋狂的舉動,眾人對這段戀情的結局的看法也是不上不下,沒有大壞也沒有大好,但在這樣的情況下,他們也走了四年,「也許是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吧?」我想。

整個晚上,我想像了他們四年戀情的記憶,她講了好多好多,似乎所有記憶只要說出口,就可以從她腦海中移除。講到最後我們都累了,在星空下默默地躺著,讓記憶在腦海裡旋繞。

「明天去把話說清楚吧?」「嗯。」
「要我陪你去嗎?」「沒關係,我自己可以的。」
「找個時間去喝酒?」「嗯。」


你永遠不知道愛情的盡頭在哪裡,只能祈禱它結束的時候,風和日麗。路旁的風景也許美麗,路途也許艱辛,但走過這一回希望你們都不會後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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